半天戏,不过是要自己给个台阶罢了。
而徐辉祖心里更清楚,今天他要是不配合苏谨演完这场戏,那之后在军中的日子,自己是甭想好过。
这狗东西非得找机会报复自己不可。
想明白这一点,徐辉祖自然不吝于给个台阶,毕竟他和隋越又没仇:
“苏大人,隋将军虽然有过,但亦不是毫无功劳。”
“哦?公爷此话怎讲?”
苏谨心里也松了口气。
若这只是在自己军中,大不了狠狠揍一顿隋越了事。
但现在,毕竟在名义上,慎海卫也归五军都督府调遣,他就不好越俎代庖,强行护短。
徐辉祖微微一笑:“这次倭寇忽然调来战机,若非隋将军提前发现,并与之交手,恐怕你我还蒙在鼓里。”
“我大明数十万将士枕戈待旦,士气如虹,若一旦被敌军有心算无心,
届时战事失利,损失事小,丧我大明国威事大,你我又以何颜面去见陛下?”
苏谨详作沉思,良久后才缓缓点头:“依公爷所见,该当如何处置?”
“功虽不能抵过,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又岂能学诸葛亮挥泪斩马谡?”
“更何况,隋将军之才,绝非马谡之辈可比,故不如改罚军棍五十,以警军心。”
“既然公爷为这兔崽子求情,那我自然不敢驳了公爷的面子。”
苏谨见目的达到,假作严肃看向隋越:
“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谢过公爷饶命之恩!?”
“末将谢过公爷!”
徐辉祖还要说话,却被苏谨打断:“隋越,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但念在时下乃备战之秋,五十军棍下去,尔难免养伤怠工。”
“这五十军棍暂且寄下,待大战结束之后,你亲自去找公爷去领!”
“小的,遵命!”
徐辉祖一看,暗呼好家伙,真真你苏谨这狗东西的好家伙。
你丫的,这是连军棍都不想让他挨啊!
护犊子苏,果然诚不欺我也!
但苏谨的话都撂下了,自己更没必要抓着一个破军棍的事不放。
“如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