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只不过这能单独觐见的,倒是少有。
倒是一些年轻的官员,对这奇怪的人十分好奇,忍不住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但那个使者也没表现出什么不爽,看人盯着他,也只是微笑点头回应。
“山东新种之事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
奉天殿内传来朱棣的声音:“尔等只需商议,由何人前往主持便是。”
徐增寿踌躇良久,缓缓开口:“臣以为,农阁寺少卿魏圭,熟知农事,可委以重任。”
农阁寺是靖难之后,依苏谨之意,在户部下单独架设出来的一个单位。
顾名思义,主职管理天下农田之事,最高官与余寺平行,四品寺卿。
徐增寿口中的魏圭,是苏谨的学生。
他出身农家,为人木讷,但却对农事十分熟悉。
苏谨的用人方针,从不看你背景如何,是否得他欢心,只因材施用一点而已。
所以他没有被下到地方锻炼,而是留在朝中,专职农阁之事。
但也只给了他一个少卿的位置。
谁都知道,主职是管事的,副职才是做事的。
当然,也是用来背锅的。
不过魏圭却不用担心这一点。
他做错了事,自然有先生来处置,谁敢给他甩黑锅,先生就敢拿黑锅把他炖了。
“魏圭吗?”
朱棣犹豫。
倒不是不信任魏圭,而是此人性格木讷,适合到地方吗?
这下去可不仅仅是推广新种,更要和地方那些士族斗法,一般人可干不了。
好吧,朱棣就是不信他。
“陛下勿扰”,徐增寿提出这点,自然有他的考量:“山东布政使眼下悬置,而童福山新功方立,还未奖赏”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废话,一句话就点醒朱棣。
是啊,他魏圭是个不善言辞之人,但那个童福山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师兄弟联手做事,也不用担心互相掣肘。
到时候一个对外干仗,一个实心用事,实在再妙不过!
“嗯,所言有理,只是那童福山性子跳脱,忽然委以重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