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你”
朱棣挥挥手,阻止黄俨的喝问,直接问道:
“尔既已选择归隐,今日又因何事面君?”
练子宁面露坦然:“前臣乃为锄奸而来!”
“哈哈哈,可笑!”
朱棣冷眼望去:“你是说,朕这朝堂有奸人了?朕怎么不知道?”
说着看向姚广孝:“大师,你知道吗?”
姚广孝这才缓缓睁开眼,笑眯眯的施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贫僧未曾听闻。”
练子宁闻言冷笑:“你们主仆二人又何必做戏?我今日就是为奸臣苏谨而来!”
“苏谨?”
朱棣假作吃惊:“苏谨很好啊,他有什么罪?朕倒是有些好奇。”
说着又看向姚广孝:“苏谨这小子最近又干啥了?难不成偷了练家的鸡不成,惹的人家进宫来告状?”
“这个苏大人想必不会如此。”
“嗯,朕觉得也是。”
练子宁想过朱棣会勃然大怒,也想过朱棣甚至不允许他开口。
却没想到人家只当他是个玩笑。
想到此处,心中的怒意愈加勃发:“燕王!你以为以一句玩笑,就可以掩盖苏谨的罪行吗!”
“哼!”
朱棣的眼神开始冰冷,心中默默念道:“谨弟,这是朕最后给他的机会了。”
“不是朕不容他,是这等毫无感恩之心的小人,已不配你为他求的情!”
心念至此,殿内响起他冰寒透骨的声音:“既然尔欲弹劾苏谨,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吧。”
闻言,练子宁也不含糊,立即上前一步,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愤然开口:
“前臣弹劾苏谨十罪!”
“罪一,苏谨于凤阳任县令之时,怠玩偷安,怠玩贴物!”
“其创办潇湘馆,聚妓子于一堂,每日歌舞升乐,枉为父母官!”
“罪二,传播歌谣,招致非议!”
“其引潇湘馆妓子荒唱淫词小调,腐化民生,枉为人子!”
“罪三,懒惰旷物,罔顾大体,有玷职任,教化未孚!”
“案录有载,苏谨于凤阳任时,民不聊生,谎报灾情,致百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