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着什么。”
“是啊。”
姚广孝也有些想不通:“按番子的习性,若是真具备强攻的火力,又何必来和谈多此一举?”
“不错。”
朱棣点头:“既然和谈,就表示他们现在一定外强中干,那他们和谈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亮,异口同声道:“他们在拖!”
可是,拖什么?为什么拖?又在等什么?
拖下去,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姚广孝默坐蒲团,忽然说道:“苏大人曾说过,敌人想要的,我们决不能给!敌人不想做的,我们就坚决要做!”
“不错!”
朱棣眼神冰冷:“敌进我退,敌退我便进!”
“朕不知洋鬼子在筹谋什么,但朕清楚,此刻必是敌疲虚之时。”
“而敌疲,便是我打之良机!”
想明白这一点,朱棣心中顿时轻松许多,脸上挂着微笑:“谨弟到哪里了?”
“不知道啊。”
姚广孝无奈摇头:“苏大人回信只说知道了,也没说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这家伙”
想想苏谨的行事风格,就连朱棣都忍不住苦笑。
说到这里,姚广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
“陛下,非贫僧嫉贤妒能,但有些话贫僧思来想去,还是要说。”
“你我相交莫逆,有何不可直言?但讲无妨,朕绝不会怪罪。”
“是。”
姚广孝梳理了一下语言,再瞧瞧朱棣的神色,终于缓缓开口:
“陛下,朝堂之上多有腹诽,言您对苏大人未免太过宠溺。”
“宠溺?”
朱棣冷笑:“是说朕放纵谨弟吧?大师直言无妨。”
“好,既如此,贫僧便说了。”
“陛下,贫僧也以为,您对苏大人确实有些太过宽纵,这样既削君威,对苏大人也未必是好事。”
“这些日子您也看出来了,这些大臣所作所为,均是冲着苏大人去的。”
“若陛下做不到平衡朝堂,很多苏大人想做的事,恐怕旨意到了下面,也很难执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