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工厂？”
这话其实让杜朝阳完全没想到。在杜朝阳看来，两人忌讳美国李氏的投资，所以应该会先问这个问题。
因此，在与雪莉通电话时，把美国李氏在国内公司的股份愿意出售给雪莉，作为重点讲的。
控制其中一家工厂的事情，只是作为辅助一带而过，并不是重点。
然而，现在丹尼的问话，显然透露出，她们对控制一家工厂更感兴趣。
这也完全符合杜朝阳的预判，在他看来，雪莉一定不会为了把美国李氏赶出国内工厂，而付出很大代价。
但他却一定要这样讲，一方面显示诚意，另一方面也让雪莉知难而退。
退而求其次，自然就是要容忍美国李氏在国内公司股份的存在。
这种容忍，能给雪莉带来的投入最少，而且还能实现对工厂的把控。
杜朝阳原来以为，这要费很大周折，才能跟雪莉和丹尼讲清楚这些问题。
然而没想到，现在丹尼这问话，显然可以让他省很多事情。
丹尼和雪莉一定事先商量过，现在丹尼单刀直入，直接讲控制工厂，恐怕已经把美国李氏的问题想清楚了。
人家应该没想让美国李氏彻底离开国内公司，采取了容忍态度。
想明白这些，杜朝阳反而不急了，不慌不忙地说：
“如果你们愿意，当然可以，只要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就好！”
这话使丹尼看向了雪莉，雪莉没说话，只是冲丹尼点点头。
这动作，让杜朝阳更加坚信，两人一定事先商量好了，现在只不过让丹尼讲出来而已。
见雪莉点头，丹尼继续说：“如果我们愿意，国内李氏公司，准备让我们控制哪一家工厂？”
这话够直接，直接谈到具体工厂了。看来这次来美国是来对了。
但杜朝阳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既然你们有这种意愿，最初谈合作时，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呢？
当初，在饭局上，李老板也曾讲过这个问题。
李老板的结论是，雪莉最初谈判没提出来这个问题，恐怕就是不希望这样做。
原因应该是美国李氏在国内公司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