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有些多余,但我还是谢谢你。”林海平静的道,然后话锋一转,直接问道:“你刚刚说,危在旦夕,是什么意思?”
丁兆阳深深吸了口气:“你没看出来吗?周海丰要对我下黑手了,我随时都可能被干掉。”
林海微微皱了下眉头。
其实,在刚刚进行的谈判中,他便隐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并预感到周海丰很可能要耍什么手段,现在听丁兆阳这么一说,顿感事态的严重。
“不至于吧,你们之间的纠纷,主要还是经济方面的,有必要杀人嘛?”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丁兆阳苦笑:“你不了解程辉和周海丰,更不了解所谓经济纠纷背后隐藏着什么和牵扯到什么人,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反正我是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了。”
林海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迅速对整个事件做了个大致的评估,然后不慌不忙的问道:“你打算如何拼死一搏呢?该不会是想先下手为强,把他们俩干掉吧,那可就太愚蠢了。”
“我当然有反制的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丁兆阳笑着道。
林海想了想:“你特意要坐我的车,就是想说这些吗?”
丁兆阳长叹一声:“你刚刚说过,我是条找错了主人的狗,这话虽然狠了点,但倒也是一针见血啊,可即便如此,想把老子炖了喝汤,也没那么容易。想当年,我在东辽呼风唤雨的时候,李慧也好,程辉和周海丰也罢,不过是些臭要饭的,风水流转,这帮叫花子摇身一变,也混迹于上流社会了,但喷了十斤香水,也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股馊味,我打算陪他们好好玩一玩,坐你的车,算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吧。”
丁兆阳出身权贵之家,从小养尊处优,事业顺风顺水,属于少年得志类型的,虽然志大才疏,但傲慢却是写在骨子里的,其实,林海很讨厌这种人,凭借着父辈的庇护,高高在上,牛逼哄哄,动不动就拿出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
如果换在平时,他也许早就反唇相讥了,但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