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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的政策规定,钱长忠的儿子,基本上与体制内的很多重要岗位无缘了,说得严重一点,参军入党提干甚至进入大型国企,都可能受到一定影响。
说起孩子,钱长忠的内心明显发生了变化,喃喃的道:“我确实对不起儿子,但现实摆在这儿,我只能认命了,这也是他的命,我们全家都认了,退一步讲,就算我不认命,谁又能保证申诉一定会成功呢?”
林海冷笑道:“就算不成功,无非就是在监狱里多住上一年零八个月呗,四年多你都熬过来了,难道还差那几天嘛,但你想过没有,如果申诉成功,那对你儿子而言,可是一辈子的事啊,这个账,难道你自己不会算嘛?”
钱长忠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林海,半晌,还是苦笑着说道:“我当然会算,但是,我的案子表面上看是针对柳杖子矿上那几头烂蒜,但实际上,背后的主谋是任兆南,任家在抚川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如果我坚持闹下去,老婆孩子可能都要跟着倒霉,老二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这么多年,他遭了太多罪了。”
“哥,我遭再多的罪也不后悔,只要没被他们弄死,我就跟这帮家伙拼到底了。”钱老二咬牙切齿的说道。
钱长忠用充满愧疚又饱含无奈的目光看着弟弟,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犹豫良久,最后只是长叹一声。
让钱长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出如此重大的人生决定,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林海想了想,微笑着说道:“老钱啊,任家的势力确实很大,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呢,我也不方便告诉你,总之一句话,我今天来,并非是个人行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自己体会体会吧。”
钱长忠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林海继续说道:“这样吧,如果你真是被栽赃陷害的,可以把全过程如实写下来,通过监狱方转交给我,这点你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肯定不会出差头的。”
“你能帮我打这场官司嘛?”钱长忠终于说话了。
林海笑着道:“我当然没这个本事,但我会请专业人士看你的材料,如果他们认为,你的案子确实有翻过来的可能,自然会有人帮你出头的,当然,你也别想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