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摇头道:“更何况,以他的修为……理应也做不到。”
凝辛夷想了想,又问:“那以你的修为呢?能做到吗?”
谢玄衣抬眼看她:“阿橘,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真的想要问问我如今是什么修为?”
时隔这么多年未见,年少时的朋友再见面,笑容的背后,却到底隔着一层猜忌和不信任。再随着谢玄衣的这个问题,将蒙在上面的那一层遮羞布毫不留情地撕开。
凝辛夷却笑了起来:“谢玄衣,我且问你,你相信我吗?”
这次轮到谢玄衣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别过头,有些闷闷地开口:“我距离合道化元,还差一点。”
像是拧着什么劲,谢玄衣又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若你不信,可以用洞渊之瞳来问我。”
他想说,无论如何,他怎么可能害她分毫,但更不可能将她困入那样的环境。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凝辛夷笑意更深,她歪头看他:“我也想,可我没有力气啦。”
谢玄衣下意识道:“那你还……”
但他旋即又有些讷讷地闭了嘴。
他已经知道,这不该是他应当探听的事情。
晨风卷起地面的尘埃,枯叶都已经成灰,万物寂灭凋零,谢玄衣看着以黑衣笼罩身形的少女,眼神深深,却到底终究闭了闭眼。
“我要走了。”他说:“阿橘,保重。”
又解下腰牌递过去:“若有需要,可以去平妖监找我。我虽然如今……但或许尚且还有点用。”
竟是平妖监的腰牌。
凝辛夷没有接:“你给了我,你自己用什么?”
谢玄衣低声道:“无妨。我只是想,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这腰牌说不定会用得到。”
平妖监的腰牌,自然不仅仅是能够自证身份这么简单。且不论如程祈年方才那样,通过腰牌去寻周遭的洗心耳,还能震慑妖鬼,寻觅妖气。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在最危急的时候,能保腰牌主人一命。
但凝辛夷还是没接。
谢玄衣近乎执拗地举着那块无数人视作珍宝的腰牌,大有如果凝辛夷不想要,他就把腰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