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圣天子明察秋毫,知他近日与殷开山之女和离,被墙倒众人推也是有的,听到弹劾也不以为意。待那群御史拿出他收受贿赂的账目后,连天子也沉了面孔,一笔将他的品级从五品的文渊阁学士勾为从九品上的弘文馆校书郎。原本还能入朝听政,如今年俸只剩下了耗子都养不活的二十来石,再想如从前还是丞相的东床快婿时那边狐假虎威捞偏门是不可能了,整个人只能埋头在故纸堆里校刊典籍,愤世嫉俗到快要发疯。
张老夫人心疼儿子,绞尽脑汁想要帮他振作起来。想来想去,一切的症结在于殷温娇和他的感情破裂,而什么是维持爹娘感情的最大利器?当然是孩子!
她找了南来的客商,托他给玄奘捎封信。客商却道:“玄奘法师来了净业寺挂单,老太太你不知道啊?”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张老夫人喜出望外就往净业寺赶。
一定要说动玄奘,让他去向他娘亲求情,别再打压他爹了。哄的好了,说不定他爹娘还能破镜重圆,到时候还像从前那样一家团圆,她就是立时死了也能闭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