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就止住了动作。
恰在此时,卧室的门被人拧开。
绿川煦抬眼望见房间里的景象时愣住一瞬,很快脸上就重新挂上独属于老好人的微笑,心里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
“抱歉,我以为你还没醒就没有敲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看见白枫丰的手指停留在床头柜的那杯温水上,以为是少年刚刚醒来力气不够,于是随手关上身后的房间门,走近几步拿起杯子,把它塞进白枫丰手里。
白枫丰抽回手臂定定看着那杯水,不知道是高烧后的思维迟滞,还是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
绿川煦琢磨着他可能会有的想法,便开口解释道:“你烧了四天三夜,直到今天上午琴酒派人来给你扎了一针药。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会醒,杯子里就接的热水,想着在等你醒过来的途中凉一凉正好。”
“现在的温度应该还算适合入口,你喝完这杯我再去给你倒。”
白枫丰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就低下头开始喝水。
喝完了却没把杯子交给绿川煦,而是就那样保持两只手捧着空水杯的姿势,开口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问:“任务内容是什么?”
绿川煦一惊,垂下视线去看他那双赤红平静的眼睛:“你在昏睡期间有意识?”
白枫丰牵动嘴角,语气没什么波澜:“没有任务的话,琴酒是不会派人来的。”
绿川煦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不可察颤动了一下,淡笑:“看来你这种高烧不退的昏睡状态果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嗯,琴酒知道。”白枫丰一只手握着杯子,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既然我在这个时间醒过来了,就说明任务是在今晚行动吧。”
生病导致的精神疲惫四肢酸软,以及身上压根没能休养多久的诸多伤口叠加,给他整个人带来了无法言说的沉重感。
无论是这具躯壳,还是灵魂。
白枫丰甚至都没什么兴致在绿川煦面前遮掩自己的真实心情,眉眼间溢着在他身上极其罕见的沉郁冷静。
“我没事了,任务可以照常进行。”
他揉了揉眉心,“我要去冲个澡,绿川你自便吧。”
绿川煦初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