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些被埋藏起来的血色过往以后,降谷零忍不住就会回忆起当初在警校里与木云和泉初见的那一幕。
明媚温暖的阳光下,黑发清瘦的男人披着外套噙笑而立,偏头在和鬼塚教官闲聊着什么,时不时总会握拳抵在嘴边咳嗽几声。
那时候跑在班级最前排的降谷零就在想,这人皮肤苍白得好像能融进灿烂的光里一样。
可一旦意识到,自己当初那随心所想曾经差点就成为现实之后,他却只想穿越回去给自己脑袋猛地来一下。
他们差一点儿就没机会相识了。
如今病态苍白的脸曾经也是十分健康有血色的,时不时无法按捺的轻咳顶替了那人从前杀伐果断、肆意桀骜的畅笑。
那人或许也曾像现在的威士忌小组一样,于任务过后意气风发,谈笑风生间举杯痛饮。
然而现在降谷零看见最多的,却是老师平静垂首轻抿温水的画面。
那是能够以一人之力牵制住整个组织的人啊,历经九死一生才得以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警校生面前,却得到了不知情者的妄加揣测和轻蔑。
降谷零心道我错了,眼下看来,就算当初警校初见时自己没有胡乱发散思维,他也还是想穿越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一顿胖揍。
降谷零你怎么就能在其他同学闲言碎语时这么坐得住呢!
诸伏景光在好友的沉默当中想得更深。
他甚至莫名其妙就想起来,在那场火海惊魂后的医院晌午、弥漫着药剂和消毒水气息的病房里,自己向黑发老师坦言信任。
老师问他,既然决定信任自己,又是否已经做好了信错人的准备呢?
他说不清楚,但总要试一试,实践出真知。
那个时候,木云老师神情惊讶,失笑道:“拿我当实验对象可不是个好念头。”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为什么在贬低自己?
当时的诸伏景光没来得及深想,可是现在的诸伏景光觉得,他好像忽然有些明白——老师在说出那句话时的心情了。
现如今的孤狼琴酒,冷情库克,在五年前会不会也并非是现在这副脾气样貌呢?
或许曾经那三人在外出任务时,也会信任彼此交付后背,一次又一次并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