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状况时,宝蓝色跑车已经调转了车头,从原本的背对他变成了正面直对。
也因此,爱尔兰威士忌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车辆驾驶者的样貌。
他骤然失声道:“景芝酒——怎么可能?!”
被叫破自己另一层身份,木云和泉因此多看了一眼来人,随即了然勾唇浅笑:“是你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你的父亲最近身体还安康吗?”
爱尔兰威士忌看着他这副仿佛问候小辈一样笑语晏晏的温和表情,与印象中的景芝酒天差地别的对照令他本能毛骨悚然的后退两步。
他是被组织老牌成员皮斯可收养的义子,二人感情深厚,皮斯可并不会对他隐瞒太多。
也正因如此,爱尔兰威士忌是组织里少数几个曾经亲眼见到过景芝酒本人,并且还知晓景芝酒如今仍存于世间的人。
但——
面前这个正在冲自己友好微笑、看着似乎风一吹就会直接倒下的苍白男人,真的就是当年那个静如深渊行若无事的血腥杀神吗?!
爱尔兰威士忌有些窒息,他看见副驾驶上萎靡不振、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的苏格兰,下意识摁下了行动耳麦的收音键。
木云和泉看着他的动作,脚下给了点油,进一步拉近车子和爱尔兰威士忌的距离。
身高马大的浅米色短发男人明明手里拿着枪,却硬生生再退两步,一双眼睛如同紧缩的猫瞳,死死盯着跑车里黑发黑眸的病气男人。
木云和泉侧头与他对视,轻声道:“站住。”
爱尔兰一只后退的脚后跟还没落地,闻言动作戛然而止,保持住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滑稽动作。
“靠近点。”
爱尔兰把尴尬的脚后跟收回来,钉在原地。
木云和泉喉中溢出几不可闻的低笑:“放松些,我不会浪费时间在这儿对你怎么样的。”
“毕竟,她正在听着呢吧。”
爱尔兰屏住呼吸,于雪花飞舞间撞进男人那双黑沉沉的凤眼中,终于咬牙上前两步。
木云和泉又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招了招。看那模样的意思,是想让这位许久不见的后生晚辈半蹲下去凑近他的车窗边。
爱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