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诸伏景光也在打电话:“老师,您的意思呢?”
木云和泉嗓音微哑,语气平静:“你做得很周全,水无怜奈就当作是他们忙碌一场的报酬吧,我们不缺。只有一点——柯南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
那枚窃听器必须毁掉。
他们根本不在乎水无怜奈有没有落网。家里蹲着的那个杏白兰地加入组织的时间比基尔早出不少,从被捕以后就一直在当嘴硬王八。
还是前一阵子降谷零接了朗姆的死命令潜伏进公安大楼,顺水推舟上演了一场杀人灭口未遂的大戏,这才给杏白兰地逼得反水,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
嗯,这些情报里不乏有意外之喜,但总体而言价值不是很大。
那他们现在就没必要再抓一个资历更浅的回来了——用来钓鱼就只能钓回来一只波本,那家伙还得费心费力的回去装作被苏格兰这位死敌气得不轻的模样。
诸伏景光想到幼驯染那张幽怨童颜的俊脸,再次摇了摇头。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琴酒其实从这次组织行动同水无怜奈联络开始,心中就已经因为通讯中的杂音而心中留意,更是在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时直接询问了对方。
但那时候水无怜奈只以为是自己两次都在地下停车场里接电话的缘故,导致信号不畅。
可随后因为她要变装行动,就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子,并将换下来的旧衣物用纸袋装着放在了琴酒爱车的后排座位上。
于是通讯里出现杂音的人就变成了琴酒——提出这点质疑的人是一直莫名有些不祥预感的贝尔摩德。
“杂音?”银灰长发的男人低喃一声,脸色蓦然变化,翻身就去摸寻后排座椅上的纸袋。
最终,他在水无怜奈换下的高跟方头皮鞋鞋底中央看见了那团口香糖。
冷酷嗜血的杀手只觉得今天任务格外不顺手的阻塞感终于找到了排泄口,冷白到有些惊悚的脸上霎时咧开一道亢奋笑意。
他找到了新的猎物。
“取消这次暗杀行动。”琴酒的声音里甚至有了点愉悦的意思在,“更改目标。”
更改目标?!
通讯频道里的几人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