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背对着她,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并没有接话。
其实在朝香酒说出那栋房子里存有炸药的时候,安室透就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被爆炸波及。
酩悦住的是一栋民居房,周围还存在着其他平民。
对方大概很乐意用爆炸销毁自己的一切痕迹,顺便再坑一把组织成员,却绝不会肆意滥用炸药导致周边的无辜百姓受到伤害。
按照当时他和基尔在密道中行进的距离和方向判断,他们早就不在那栋民居范围之内了,因此最多只会受到些许连锁反应的迫害。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也只是看上去唬人而已。
爆炸发生以后从他们头顶落下来的都是些细小碎石土块,要说直接塌方是不太可能。
甚至,安室透还怀疑,正是因为对方从安装在客厅内的监控里看见入侵者中有自己的身影,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引爆炸药。
——酩悦不想让自己留下的机关陷阱伤害到安室透。
可是这样怎么行……
如果对方在一开始就当机立断引爆那些炸药的话,至少他们就没办法再从一堆废墟里找到这条密道的入口了。
也就不会这样一路追踪到这儿,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直接相遇。
金发青年悄然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掌,又很快无声无息的强制自己舒展开来。
“看来还要感谢近几天没有下大雨的老天。”
手电筒集束的光芒从光滑地面上隐隐约约的盈盈水光扫过,基尔在轻薄的水流雾气中不算太困难的辨别出地上沾染着尘土的深色脚印。
泥土是刚才那条简陋密道里的东西,她和波本的鞋底上也有不少,行动间同样会在此处留下清浅的足底印记。
基尔判断了一下那行残留下来的脚印间距,继续道:“酩悦逃走得很匆忙急切,我们最好要加快速度了,波本。”
安室透嗯了一声,却没听她的立即行动,而是抬手敲了敲耳麦测试信号:“喂,琴酒,你们没被炸死吧?”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愉悦,隔着虚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与怒火:“损失了几个梅斯卡尔的小东西,另外蒂塔行动不便,退出此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