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的酒斐警官。”她细声道,“您想稍微吃点东西吗?”
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满眼都是遮挡不住的忧心愁苦,自己却还不觉,强打着精神努力朝他露出笑容。
不想让别人担心的人,本身却总是最让人担心的那一个。
大概是每个人在自己人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都容易变得多愁善感,酒斐警官莫名就想起了某个跟眼前小姑娘有着同一种特质的臭小子。
“说起来……”他这才恍觉,精神似乎也跟着振奋了一些,“你和那个臭小子,名字里都有个……字啊。”
清泉没能听清他含糊的语句:“酒斐警官您说什么?”
“我是说,这窗外的阳光有些太耀——”
他忽然止住了语声。
清泉担心他的身体,一察觉到语气异常下意识便去看他的神情和那堆仪器上的数字,来来回回接连扫视了好几遍才勉强安心。
随后她又疑惑的起身:“是阳光有些刺眼了吗?那我这就把窗帘……”
“不、不用了。”
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眼角下压出两道浅褶,微微侧转了头望向窗外天空,眼神温和。
“清泉,多见见阳光是好事。”
清泉仍旧面带不解,但睡眠不足的大脑只能让她遵循本能做出乖乖点头的动作:“噢。”
病房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了细微轻柔的缕缕风声、从窗户缝隙里渗透而来的隐约花香,和洒满大片床铺的静谧阳光。
床上的男人透过澄明玻璃默默注视着外面的景色,就这样不言不语含笑看了许久。
——直到那道靠在外面窗框边的青年身影就像是来时一样,悄然无声的离去。
在被早些年留下的沉疴旧疾彻底拖垮身体的这段时间里,中年男人原本平和睿智的眼瞳难以避免的逐渐走向浑浊。
然而只有刚才安静立于窗外的人才知道,就在对方发现自己身形的刹那,那双黯淡迷蒙的眼中径直便升起一道欣然纯粹的明亮,强势撕开了那层朦胧。
就像无力前行的腐朽老木轻快燃尽了己身最后一把火焰,又像是由遍地阳光织就的希望于倏忽间点亮放光。
黑发青年默默背身走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