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喊了一嗓子要追出去。
曲卓拽住老太太,笑着说:“本来这趟过来,我就想把车子扔家里。放知青点整天这个借那个骑的,没两天就得霍霍坏了。”
“你哪来的自行车?”曲振江还以为自行车是曲卓跟人借的,没想到是他的。
“这么码事儿。”曲卓来的路上就编好了瞎话:“我们知青点以前有个叫刘忠的小子。我刚来那年他要回家探亲,说妹妹结婚。借了我一身衣服,还有二百块钱。
结果那小子回去后,赖在京城当黑户了……”
“刘忠。”曲振江回忆了一下:“那小子我知道,当时县里还联系了他家那边的街道办,街道办回信儿说找不着人。你遇见他了?”
“嗯,他现在从京城往外倒东西。收音机、手表啥的,让我碰上了。我让他还钱和衣服。他怕我报官,就拿自行车抵的账。”
曲卓说的话半真半假,刘忠确有其人,曲卓那时候刚到知青点抹不开面子,借了他二百块钱,还有插队时发的一套新衣服。
不过,那小子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
去年马向芳探亲回来说,他碰到刘忠了,现在从京城往外地倒腾东西,好像还挺挣钱的。
曲振江哪知道眼前这小子说瞎话都不带咔吧眼的,记得有刘忠那么一号人,也知道现在确实有胆肥的从大城市往乡下倒腾紧俏物件,便信以为真。
点了点头,叮嘱曲卓:“以后别跟那种人打交道。投机倒把,被抓住了劳改都是轻的,弄不好得打靶。”
“嗯!”曲卓老实本分的应声。
被自行车岔了一下,曲振江想起刚才要讲还没讲的事。严肃下来,说:“还有个事。”
见曲卓认真的等着听,曲振江表情有些为难。但为难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说:“我也是受人之托。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反正……咱这干亲都认下了,我肯定不能让你吃亏。”
“您说。”曲卓心里开始发毛。
“这么码事。”曲振江看了眼老妈和儿子,俩人明白事儿去了外屋。
等屋里就剩下曲卓,曲振江才继续说:“还是那个李焕娣。他爹上蹿下跳的闹腾……所以吧……就想着征求一下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