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好赚了。比如手表,相当于用几十年后的八十块钱,换现在的二百一十块钱,简直就是抢钱!
问题是,曲卓不敢往大里整。
如果在大城市,兜售一圈就销声匿迹,就算有人想查都费劲。但长岭太小了,马向芳仨人根本藏不住身份。
一旦有人眼红或者使坏举报怎么办?
那四个货虽然倒台了,但投机倒把的罪名还在呢。就算出事了“干爸”能压下去,解释东西的来源也是个麻烦。
算了,赚钱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够吃够喝就行了,不必那么着急。
曲卓默默安抚一下躁动的心,没好气的问马向芳:“你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有钱自己不会赚?”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凉了马向芳发热的脑袋。可不是嘛,谁傻呀,用公价把东西给别人,让别人赚差价。
“那,那这……”马向芳磕磕巴巴 ,想说你这不是搞到了嘛。
“这不快年底了嘛。我爸一老朋友的单位弄了点计划外物资,打算卖了发福利。我碰上了,人家为匀给我一点,算是还了当年欠下的人情。我本来不想要的……”曲卓真事儿似的“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嗨~”马向芳彻底没了精神:“我还以为你从刘忠手里弄的呢。”
“嗯,刘忠都成活菩萨了,白给你钱孝敬你。”曲卓一脸嘲讽。
“得~哎呀……”马向芳垂头丧气的坐炕沿边,拿起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钱磨手指头。
“钟海和李爱国呢?”曲卓问。
“煤场主任儿子要结婚,用三吨煤换咱一块表。他俩把表送去了,一会儿押着煤回来。”
眼下煤大概七八十一吨,关键是正常买需要煤本或者购煤票,一块表换三吨算占了便宜。
估摸着下半夜一点多,外面响起“喔喔驾驾”的吆喝声,车轴的吱吖声和大牲口哼哧吭哧的鼻响声。
曲卓和马向芳披着棉袄出去一看,一辆双骡子拉的大车,在车夫的驱使下正往知青点来呢。车后面还跟着俩人,看身形就知道是钟海和李爱国。
不过,俩人走道好像一瘸一拐的。
马向芳回屋拿手电,再出来时骡车已经到院门口了。打开手电一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