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破坏,大体上也还算干净。就是……搬的也太彻底了,毛都没给曲卓留一根。
也不是,倒座房的厕所蹲位上,给他留了块钉着跟长柄把手的盖板。
曲卓一进倒座房,就闻到一股恶臭。怀疑沈兴昌一家搬走前,给他留了什么“纪念品”。离了点距离伸长胳膊挪开盖板……
一阵裹挟着恶臭的冷风扑面而来,好悬把曲卓掀了个跟头。
“呕~”
曲卓干呕一声,盖上盖板转身跑出倒座房。
“怎么了?”曹讯的脸色发黑,他以为沈兴昌一家使坏了。
“没事儿。”曲卓咧着嘴摆摆手,指了下院门方向:“外面北风,下水管反味。”
“啊…反味儿,就没办法了。”曹讯看着曲卓的模样一阵好笑,安慰他:“道南的房子就不错了,冬天味儿再大能大哪儿去。你琢磨琢磨夏天刮南风时,道北的房子得啥样。”
“不行不行,忍不了。”曲卓用力搓了搓鼻子。
他首先想到的是,加个坐便就能解决问题。因为坐便的排污口里有个“u”形结构,只要里面存着水,外面的秽气就反不进来。
可随即又想到,好像不是加个坐便那么简单。
大冬天的,倒座房里没有热源的话,“u”形结构里的存水没一会儿就得冻成冰坨。
总不能每次用之前都烧两壶热水化开吧?
生个炉子?
沈兴昌家搬来后把正房和厢房收拾了,倒座房没怎么弄。门窗四下透风的,也不存温度呀。
站院里琢磨了一下,对曹讯说:“曹哥,帮忙雇几个人。”
“干嘛?”曹讯问。
曲卓用手从厢房到倒座房比划了一条线:“把排污管引到厢房里。”
“啊?你大冬天的挖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