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曲卓微微俯身鞠躬。
“甭客气,都是邻居。你这样,咱以后都不好见面儿了。”男人爽朗的笑。
“以后有用的上的地方,您只管言语。”曲卓又客气了一句,指了下自己家:“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一会儿师傅们卸完车,今天的活儿就结束了。以后尽量白天干,天擦黑了就歇。”
“哎呦,不说了吗。甭客气。”男人瞅见外面在卸车呢,摆手示意媳妇带着孩子回家,撸起袖子过去搭手。
别说,男人力气真心不小。挺老沉的一节陶管接到手里拎着就走,腰板溜直,脚下都不带打磕绊的。
等进了院儿,看到刨开表层的地面,纳闷的问曲卓:“你这…要往厢房里接水管呀?”
“上水下水都接过去。”曲卓回了一句,顺嘴讲了下自己怎么打算的。
男人开始时也奇怪怎么把茅房弄屋里去了,听了曲卓的解释才知道,感情坐便能防反味儿。
有心打听一嘴,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怕太贵,问也白问。
跟着几个工人一起搬了两趟东西,心里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兄弟,你说的那个坐便,买一个得多少钱?用票不?”
“我还不知道呢。”曲卓解释:“我现在就是个想法,打算明天托人问问哪能买到。”
“哦~”男人点点头,咂吧着嘴说:“估摸着不能便宜了。”
“也不会太贵。毕竟就是土烧出来的,再贵能贵哪儿去。”曲卓说话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能“收录”到,就送,或者低价卖给对方一个。
毕竟人家两口子挺讲究,他也不能差事儿。当然了,这种“好人”一定要做在明处,得让对方知道东西的真实价钱。
男人听了曲卓的话,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瓷器说白了不就是土烧出来的嘛,再贵能贵到哪去。
暗暗咬了咬牙,说:“你要打听到价儿,就跟我说一声。要是不太贵,我也弄一个……我家小子不是心脏不大好嘛,一到夏天就不敢进厕所,熏的他胸闷上不来气。”
“行,回头给你信儿。对,老哥,您贵姓?”曲卓问。
“免贵,严卫华。小兄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