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街道柳主任就带着一大帮人来了。
力工们动手拆除把院子一分为二的矮墙时,木工和瓦工仔细的检查砖瓦房梁门窗。
最后得出结论,正房和东厢的大梁立柱都没什么问题,墙基也还好。瓦片虽然没漏,但年头不浅了,最好重新翻一遍。
另外,门窗糟的挺厉害。以前冬天都是靠着钉塑料布对付的,最好全都换了。
曲卓心里有数后,跟木工和瓦工约好,他先琢磨具体怎么收拾,图纸画好后就招呼大伙儿开工。
半上午的时候,院子中间的矮墙拆完了。敲下来的碎砖码放成一堆,回头挖沟加固墙基什么的都能用得上。
等工人们全走了,曲卓看着敞亮的院子,琢磨回头栽棵什么树,或者支个葡萄架子啥的。
到时候弄个摇椅躺在阴凉里,泡一壶高碎,再摇着蒲扇听着蝉鸣……哎呀~想想就挺美的……尽管他不喜欢喝茶。
确定接下严家的院子后,曲卓就一直在纠结。以后住在帽儿胡同,还是把北新仓的院儿好好收拾一下。
其实北新仓那边更好,地方比帽儿胡同这边大了两倍不止,安全,还清静。
不过犹豫了一番,还是算了……
北新仓胡同南侧杂院里,不知道多少总参系统有些级别的军官,全家窝在十几二十平的小屋里。
他一个初级工程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占着一个硕大的独院?
简直就是招人闲话。
难道在大门外立个牌子,写上:你们少特娘的嫉妒,老子为国家做过大贡献贡献,房子大是应得的!
或者,小爷在弯省有亲戚,有钱任性!
显然不现实嘛。
在这个讲奉献讲付出的大环境下,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那个院儿还是先放着吧。
等回头把东西转移走了,再收拾一下。老乔现在的院长就是个过度,以后有合适的位置,多半会调回二环内的大衙门。
到时候让他和丈母娘去住。
虽说眼下不流行彩礼啥的,但拐了人家的闺女,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省的某位同志一天天总是别别扭扭的,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