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雷子,能买上这些,就已经是不错的家庭了。
说实话鞭炮这种东西,除了过年的时候应喜气,再就是盖房子上梁放鞭炮,或者挖井开井口会放鞭炮!
平常的时候,实际没啥大用,结婚不让操办,要是让操办的话,也能“噼里啪啦”的放上不少。
再说这玩意儿实际上一点都不便宜,这年月,全国百分之99的人口,人均月收入不到5块钱!
也就是说一天平均一毛七分钱的工资,即使是不吃不喝,又能买多少鞭炮?
王安扛着麻袋走出供销社门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爬犁上,竟然坐着2个十五六岁的该溜溜,旁边还站着2个,王安打眼一扫,发现没一个认识的,应该都是该溜子圈里的新人。
这年代虽然大力扫盲,但是小学没毕业就不念书的,或者小学毕业了不继续念的,要么初中没毕业辍学的,或者初中毕业就无所事事的,每年像这样的孩子,都会产生相当大的数目。
家里能安排出路的孩子只是一小部分,懂事儿的孩子会帮家里干活,像这样家里安排不了,孩子本身又不懂事儿的,起码能占到三分之一!
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小混混或者该溜溜,
不过王安压根没在意,像这样的该溜溜,在王安眼里,一点儿战斗力没有,除了瞎基霸咋呼,狗懒子不是。
走到爬犁跟前儿,没理会这四个该溜溜,将大麻袋放在了爬犁上,而这四个该溜溜却还在继续乌孬喊叫,吆五喝六,对王安的到来视而不见。
王安直接说道:“嘿,小哥几个,你们上一边唠去呗,我该走了。”
只是王安喊了一声后,这四个该溜溜压根儿没人搭理他,那场面老特么尴尬了。
过了一会儿,见这四个该溜溜不动地方,该干啥还干啥,王安压着不耐烦,提高声音喊道:“说你们四个呢?让让地方呗。”
在东北,一般来说的话,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如果是“呗”子,那就是商量的语气,没有挑衅的成份在内!虽然语调可能生硬,但那是一个地方的说话习惯,一点儿甭多想。
可能是之前王安说话声音太小了,这四个该溜溜真没听见,现在王安加大了嗓门,所以这四个该溜溜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