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提起那壶已经凉透的茶水,给刘备满了半碗,然后在他对面站立:“主公请想,诸葛卧龙的才能,举世公认,天下除了顾泽之外,还有谁能破之?”
“而且……”
“还是破的丝滑柔顺,不着痕迹,无可挽回……”
刘备面色铁青,拍案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顾泽之谋,远在我军师诸葛卧龙之下!”
“他不过是泄露了我新野的军机,给了曹操便利而已!”
简雍又是默然半晌,叹息说道:“若不是顾泽,那主公是相信许褚献策,击败了我们,看破了诸葛军师的谋略了?”
这下轮到刘备沉默,不知如何应对。
难道我军师诸葛卧龙,还不如曹营之中那个名闻天下的憨货许褚?
当初在许都滞留的时候,顾泽可是将曹营第一军师郭嘉玩弄于鼓掌之间,更是戏许褚如戏婴儿!
“也不是许褚,是曹贼之谋!”
“他托许褚之名,不过是羞辱我而已!”
刘备抬起头,看着府外空荡荡的院子。
“曹贼势大,几十倍于我的兵马,着实可恨。”
“若我有十万兵马,凭借诸葛卧龙的智谋,便能与他一战!”
刘备怒色于脸,空虚于心,缓缓迈步出了大堂,站在高阶上,目光落在东方的天际。
“军师,不知你何时能归来?”
“我无你,如鱼无水,近乎窒息……”
“主公,樊城绝非久留之地,若曹操派兵前来,切断了咱们南下和东去的道路,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简雍也跟着迈步出了大堂,依旧站在刘备的身后。
多少年来,简雍跟随他从平原到虎牢关,从徐州到许都,从河北到汝南,最后飘零到荆州,也算是患难之交。
刘备叹息了一声,对于刚刚在大堂之中对简雍的怒火,也多少有了一丝后悔之意。
“我也知道樊城地近襄阳,等于是在老虎身旁睡觉,早晚虎来,必要食人。”
“只是出了樊城,我们又能去哪里?如今荆州九郡全部落入曹贼之手。”
简雍心念一动:“主公,莫不如偷渡江夏,顺流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