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目中闪烁着光芒,嘴角的花白胡须轻轻的抖动着,但这一个字蹦出来,清脆悦耳,显然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
“曹军势大,我江东并无对抗之力,这是摆明了的大势!”
“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为君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者,傻子也!”
“我们不能为了他一人一姓的存亡,而将江东氏族的和八十一州百姓视如草芥!”
“明日到朝堂,你我同心同气,说服主公投降,方是正理!”
张昭说话之间,弯腰抄起茶碗,高高举在胸前。
其他众人,也各自端起自己的茶碗,以茶代酒,环举在一起。
“我等皆以阁老马首是瞻!”
……
天未明。
吴候宫里,已经人影攒动。
左右三十盏宫灯,把大堂照射的明若白昼。
孙权将手里的斥候折报反复阅读了两遍,最后缓缓的放在桌案上,将右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压在折报上。
周瑜战败,丁奉被许褚射杀,人头留在荆州,尸身沉入江底!
昨日连泉大捷的喜悦之情还没消退,尽早就来个冰火两重天。
到底损失了多少船只,多少兵马,已经不重要了。
丁奉一人之死,顶的上数万精兵!
江东八十一州,虽然不算宽阔,但要征集数万兵马,只要振臂一会,不为难事。
但向丁奉这种能征惯战,又年纪轻轻的明日之星,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张昭见孙权始终不发一言,而站在旁边的鲁肃,也低头沉思一语皆无。
他目视张纮顾雍步骘等众多氏族同僚,当先出班躬身说道:“主公,连泉大捷,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但也因此而激起了曹操的恨意,所以才会疯狂报复,致令周瑜接连吃了两场败仗!”
鲁肃在旁,忍不住说道:“阁老之意,公瑾果断出击,烧光荆州的战船,是不对的了?”
“江夏之败,丁奉之死,只能说公瑾大意,中了曹操的算计而已。胜败不过兵家常事!”
顾雍冷笑,转头望着鲁肃,目光熠熠,犹如寒刃:“烧光荆州的战船?”
“子敬,那你倒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