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站在湖边,望着脚下的粼粼清波。
水火无情!
他仿佛有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站在高山之上,俯视着新野城。
那一天,他手握宝剑,身披战袍,已经决定将蔡瑁张允的两千兵马埋葬在新野!
“报军师!”
当赵云匹马单枪驰骋上山的时候,顾泽已经意识到了一丝变故。
“军师,荆州的铁骑,距离新野书院不足三十里了!”
赵云满头是汗,滴滴汗珠从铁甲中渗出,低落在身前的草叶上,如雨。
“好!一切已在我掌控之中,关张二将当已埋伏停当了。你只管据守在学堂五里之地,待关张二将放过他们之后,你们再放火为号,前后夹击!”
“这次他们来,便莫要 再想回襄阳了!”
顾泽成竹在胸。
“军师……”
“赵云无能……”
赵云铁塔一般的身躯,跪伏在顾泽的身前,泣涕如雨。
他也曾是新野书院的一名学子,所学的是兵法战策科!
且他与顾泽,亦师亦友,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怎么?”
在那一刻,顾泽忽然变得平静了。
他已经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赵云起身,站在顾泽的身旁,面有黯然之色:“主公有令,凡所新野兵马,非他亲命不可擅自行动。如今他已经带领关张二将,迎请蔡瑁张允二人入新野府衙去了。”
那一刻,山风呼啸,吹动松涛阵阵,如泣如诉。
“军师,赵云不惜一身一命,纵主公不允,我也要保卫新野学堂,今日此来,不过是与军师辞别!”
赵云目光中露出杀意,整顿盔甲,绰枪上马,照夜玉狮子站在山巅,一声嘶鸣,响彻四野!
“不必!”
顾泽背对着赵云,忽然将手一败:“你回新野府去吧,一切皆听主公的号令,不可意气用事!”
“新野学堂的事,我早已安排妥当!”
“失学堂而存人,人与学堂俱存,他日还有复堂之日。”
“失人而存学堂,人与学堂俱失,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