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微微一笑,淡定自若:“主公分兵拒敌,三处皆是威胁,兵力捉襟见肘。”
“如今曹操得了顾泽,天下已在他掌控之中,早晚必能一统四海。”
“主公与其徒耗精力,做无味的抵抗,何不主动请降?”
“只要主公纳降曹丞相,有顾泽和八十万曹军作后盾,不论益州刘璋,还是西凉马超,想要出兵汉中,都要审慎思量了。”
“如此则主公也可以撤东部之兵,专心防御益州和凉州,也可从容一些。”
张鲁眼神茫然的看着远处层峦起伏的群山,那柄长剑也缓缓的落下,耷拉在手中。
“西凉马超,狼子野心,如猛虎豺狼,且西凉兵马悍勇,势不可挡,万一来侵,我汉中兵马绝难抵敌。”
“我料益州刘璋,此刻也在踌躇无措之中。若主公先行纳降曹操,为诸侯之表率,可立大功,曹丞相必会重赏,永镇汉中。”
“可是若主公不降,反而是让刘璋抢先投降了,那主公将陷于被动,属于被迫归顺,就没有那等优厚的待遇了。”
张鲁仰天叹息道:“我闻荆州刘琮在献降荆州之后,猝然死在迁往许昌的途中,多有传言,说是曹丞相所为。”
“若我归降,可会也像荆州刘氏一样,因此而遭受灭族之祸?”
张鲁心中顾虑重重,不能决断。
阎圃见张鲁心绪动摇,继续说道:“主公和荆州刘氏大不相同!”
“荆州刘氏乃汉室宗亲,与刘备藕断丝连,往来难料。而刘备乃是曹操毕生的大敌,尤其是顾泽在日,给曹操带来多大的损失!”
“而且曹丞相急于征伐江东,荆州将是他的后方重地,若留有刘氏在,万一反悔,凭借刘表在荆州的多年人望,岂不是断了曹操的归路?”
“所以刘氏必死,只有刘氏死了,曹丞相才能安心东征孙权。”
“而主公却不同!”
阎圃看着张鲁:“主公据汉中,是西进巴蜀的咽喉之地,也是北入凉州的冲要之所。”
“主公于此时请降,是了却了曹丞相的一桩心头之患。岂有加罪之理?”
“更何况主公与汉室隔绝多年,关系恶劣。永远不会被那些打着兴复汉室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