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奋斗了一辈子,到了现在要香火没香火,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无法继承家业,要财产吧这一半的家底都被顾泽给坑没了。这时候心中甚至萌生了死志。
只觉顾泽的毒计太狠,与其这样被他抽丝剥茧一般的蹂躏致死,日也不得安宁,还不如来个痛快的,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所以他对庞统的谋划,第一个举手赞成。
蒯越原本既是荆州氏族的一员,又身在公门,身上满满的优越感。
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曹丞相真正信得过的还是陈琳,而完全没有把我这个荆州本地的氏族官员视为知己!”
“顾在荆州的时候,我们伙同蔡瑁张允,与他为敌,多有迫害。他这次卷土重来,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瞬息之间,只觉仕途无望,前途暗淡。
再加上蒯氏宗门的金银已经被他挪入钱庄,血本无归了。
绝望之下,他也豁出去了,宁可奋死一搏,万一成功了,灭了曹操,他还可能更进一步,据守荆州,割据一方,再做昔日的刘表!
“曹营人才辈出,五大谋士,皆不是等闲之辈,万一被人识破,前功尽弃矣!。”
“庞士元的计略,我虽不知具体为何,但打造铁索,连接战船,非十日不能完成。”
“可是若顾泽真心要对付我们,又何须十日?”
“他既然已经派蒋干回转荆州,恐怕不止于诡骗了咱们这些金银了事,我怕他另有后招……”
司马徽并没有询问庞统的计谋具体是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当务之急并不是行铁索连环计,而是应付顾泽接下来的进攻。
蒯越哀叹一声,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
“顾泽这是来了招釜底抽薪,先把咱们手里的金银存储骗走,然后再借助曹丞相的威压,催促咱们三十日内完成铁索的打造。”
“若咱们不能按时完成军令,他便能以延误军机的罪名,名正言顺的将我们铲除!”
黄承彦一摆手,身心俱疲的说道:“不管了,他顾泽想要如何,便如何去吧!”
“冤有头,债有主,我便是被他活剐了,也是我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