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小就饿死了,能有他的今天?”
“才出了几天的名头!就敢数典忘祖,回过头来反噬我庞家不成!”
蒯越冷笑一声:“敢不敢的,还用得着说么?”
“你看看我荆州四大氏族,如今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除了束手就擒,坐等挨刀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庞德公气冲斗牛,火冒三丈,赤红的脸上青筋暴起,戟指着赤壁的方向:“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能死在赤壁不回来了?”
“老子还有他的祖坟!”
回头瞪着庞山民:“马上带人到庞氏的墓地去,给老子把庞统他爹的坟给我刨了!”
刨人坟墓,不但阴毒,而且缺德带冒烟,可算得上是损中之损。
庞山民面色为之一变,低声道:“父亲,叔父的坟墓,可是和爷爷的坟茔紧挨着,如此行事,祖上难安啊……”
啪!
庞山民的话还没说完,腮帮子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庞德公一巴掌!
“少废话!”
“去给我刨!往死里刨!”
他眼镜赤红,伸手一摸,从旁边一角提起了水镜随身携带的佩剑!
“是!”
“是是!孩儿这就前往,父亲暂息雷霆之怒……”
庞山民一看这架势,要是自己还不行动,脾气暴躁的老爹真敢盛怒之下一剑活劈了自己。
于是急匆匆下了凉亭,回转庞家去了。
已经黄昏,天空的黑云压住了整个襄阳城。
即便是这凉亭修建的如何高明,现在站在凉亭里的四个人,没有一个觉得清凉,所有的人心如乱麻,额头都挂着汗珠。
即便是老侏儒魁猿,那满脸的皱纹之中也夹着臭汗,他站在水镜先生的身后,手里捏着一把蒲扇,一变给主子扇着风,一边不时的提起袖子摸一把脸。
凉亭似乎变成了灵堂,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不但如此!”
水镜先生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又恢复了八分的常态,语气也变的沉稳舒缓了许多:“信中还说,曹丞相已经认定了我们私藏粮食,心怀反意。”
“但是看在庞统的面子上,暂且放我们一马,并不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