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黄承彦和蒯越的讥讽之词,应口问道:“这是什么?”
蒯越放下竹简道:“我们集结的就千余兵马,已经配置好衣甲兵器和战马,正在城西山下的谷口待命……”
“只可惜……”
蒯越连连摇头,不住的叹息:“情势已经变了,庞统的背叛,铁索连环计已经成了个笑话…… ”
“曹丞相在赤壁不打败仗,莫说九千余兵马,就算是九万兵马,又有何用?”
他抬头看了一眼水镜先生司马徽:“正如水镜所说的那样,合肥的十万江东兵马,也抵不过顾泽手下的八百熊虎兵,更何况咱们还没有像太史慈那样的猛将……”
嘎嘎!
“嘎嘎嘎!”
一阵夜枭般尖锐的笑声徒然响起,吓得几个老家伙身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差点昏晕了过去!
还好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笑声,所说失惊之余,还能勉强扛得住。
魁猿的笑声!
“太史慈算什么!!”
魁猿的两只眼睛在昏黑的夜色里放着光华,犹如荒郊深谷中的悍狼。
话语之中,也带着几分不屑和嘲笑。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恍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议论了好几个时辰
这时候天色已晚,头顶的黑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消失不见,一轮弯月斜挂在树梢。
是毛月,朦朦胧胧散发着微弱的光,给人一种压抑而又诡异的感觉。
水镜看了一眼魁猿,低声叱道:“我们议事,哪里有你插话的份?不知尊卑,就当掌嘴!”
魁猿被主人一阵数落,低头嘿嘿笑了两声,转入水镜的身后,不再言语。
黄承彦也恢复了冷静,双手在石桌上摸了一阵,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已经完全凉透了的茶水:“依信中所说,曹丞相对咱们荆州氏族已经失去了信任,只不过是看在庞统出自荆州,对咱们暂时手下留情而已……”
蒯越双手扶着石桌,似乎整个身子已经没有了力气,轻声叹道:“手下留情?顾泽一旦开了杀戒,怎么会手下留情?”
“只怕后面有更狠的毒招等着咱们!”
庞德公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震,摇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