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用兵迅捷,打杀的雒人也才不过五万之数。
更多的雒人要么退入山中,要么跑到了这边。”
说到这,任嚣微眯起眼睛仿佛是陷入回忆当中。
过了半晌才对黄品抬起三根手指,苦笑道:“尽管徒卒众多,可总归是三十万的大军,且大多百越人也与徒卒无异。
可最终却只打杀了五万,退走的雒人也时不时的出山袭扰。
老夫虽不是什么当世名将,可心中却也发堵,始终心有不甘。
到了如今,这口恶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将手臂环指四周,任嚣重重一叹,接着道:“下边的诸多将领也是如此。
纵是对战况不合你的心意,也劳烦做做样子吧。
南军这些年吃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你跟北地的那位上将军完全是两个性子,可现在怎么行事越来越跟他相像了。”
吐槽了一句,黄品用力在船楼的横杆上拍了一下,有些郁闷道:“船楼上能有几人,我是哭是笑又能扫了谁的兴?!”
任嚣能猜出黄品对眼下的杀戮并不满意,可却没猜到会烦躁成这样,十分疑惑道:“你这心境可不对,到底是在烦闷什么。”
黄品也察觉出语气有些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焦急道:“先前不是与你说了,我的两千短兵还在雒人的腹地。
而雒人下来阻挡的小船如此之多,且赴死的如此义无反顾。
雒人一定是在断臂求生。
可恰恰求生的那条路,与短兵走得是一条。
若是没有增援,怕是会遇到麻烦。”
紧拧起眉头抬手指向河面,黄品语气低沉的继续道:“黑水不比红水主道宽阔。
随着雒人的小船越来越多,河道势必会拥堵。
而过去接应的越晚,我心中自然越是没底。”
黄品担心短兵,任嚣能够理解。
但战阵上要看大局的得失,并非一处的胜败。
说得再直白些,黄品那两千短兵真与逃脱的雒人相遇,即便是败了也会打杀不少的雒人。
若是再算上水战打杀的雒人,总账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