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能跟上公子步伐的,黄氏的人当中恐怕就黄荡与黄朔这两个。
想到这,宝鼎又安排两屯短兵沿着河岸向北摸出去戒备。
转身奔向正安排陆续从藤草中走出的短兵进行扎营的赵义。
“你要小心些了,黄朔的性子若是再稳稳,怕是要把你给比下去了。”
赵义明白宝鼎话中的意思,不过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边给聚到一起的几十匹战马擦拭挂在身上的露水,边笑嘻嘻道:“我能强于他的地方就是个年岁。
以那小子的劲头儿与心思,早晚是要超过我的。
况且我是贰副,该做的就是勤提醒。
如何决定,那可不是我的事。”
很是无语的瞥了一眼这个同乡,宝鼎安排人加紧从象上把驮着的东西都取下来,摇摇头道:“你倒是真知足。”
赵义抖了抖手里的粗布,笑眯眯的应道:“原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材官,能跟着公子走到如今,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将目光投向宝鼎,赵义的神色极为平和的继续道:“我心思没你那么好用,不敢有太多奢望。
硬拉着我上去,只会害了下边的兄弟。”
宝鼎用怒其不争的眼色盯向赵义。
见赵义十分坦然的与自己对视,宝鼎猛得泄气道:“跟着公子的,哪个不是想要争先争上。
你可倒好,连个都尉的军职没坐上就开始心满意足。
别忘了公子所说,往后打大仗的日子多着呢。”
赵义撇撇嘴应道:“我是没统兵的本事,又不是不出力。
只要重甲我能披得动一日,便一日是公子麾下冲阵的重骑。”
说罢,赵义脸色一垮,有些郁闷道:“岭南这边尽是密林与藤草。
别说是重骑,就连骑士都无用武之地,想冲阵都没处去冲。”
转过身望了望隐没在大雾中的黑水河,又前后看了看难得一见的空地,赵义踩了踩脚下的碎石,耸耸肩道:“这里的河滩倒是能冲起来,可惜没雒人可冲杀,歇歇就得往山上赶。”
宝鼎眼角抽动了几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你可闭嘴吧。
躲还来不及呢,你还想让雒人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