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便待交手对敌。
赵襄子摘弓搭箭,笑道:水上交锋,谁跟你耍戈弄戟?
将右手一松,弓弦响处,智伯颈喉处早中一矢,当即撒手扔戟,死于船头。
智国见状大惊,自知不是赵襄子对手,纵身入湖,投水溺死。
赵襄子大喜,便呼拢船,命将智伯首级割下,提在手中,恨声不绝。
其后漆其头颅,竟为溲便之器。
豫让奋勇迎战,寡不敌众,手下散绝。闻智伯被杀,遂跳水逃生,往石室山中藏匿。
智氏全军尽没,韩赵魏三家收兵,拆毁坝闸,水复东行,归于晋川,晋阳得安。
赵毋恤与韩、魏二卿计议:智伯虽死,其族尚存,斩草留根,终为后患。当尽灭其宗,以泄吾等之恨。
韩、魏二人深以为然,遂回军绛都,以叛逆之罪围攻智氏府宅。
须臾之间,攻破其家,男女屠戮俱尽;又引军尽杀智氏宗族同党,更无一个漏网。惟智果已改姓辅氏,得免于难。
智氏既灭,韩、魏二卿先将所献之地各自收回。又与赵襄子商议,将智氏食邑作三份均分,并无一民尺土,入于公家。
赵毋恤引众还都,叙论晋阳之功,左右皆推张孟谈为首。
赵襄:我谓不然。晋阳之厄经年,众俱慌错,惟高赫举动敬谨,不失君臣之礼。夫战功只在一时,礼法却垂万世,使高赫受其上赏,张卿次之,不亦宜乎?
张孟谈闻言,表示拜服,并无丝毫争竞。
高赫奏道:主公既重礼法,则智伯曾为上卿,主公将其头颅漆为溺器,不亦过乎?
赵襄子:此我私恨,先生勿言!
高赫闻此,乃缄默不语。
豫让躲在石室山中,觅洞取暖,挖草充饥,挨过十余日,闻说军马退尽,于是下山。
欲要投奔秦国,复转思道:家主既死,智氏皆亡,秦侯焉肯再与三家为敌?此仇终究难报。然吾尝闻,士为知己者死。我受智氏厚恩,今国亡族灭,辱及遗骸。若不为家主报仇,偷生于世,何以为人?
想到此处,意定心决,乃更变姓名,诈为囚徒服役者,潜入绛都城中。乃于市集中购得锋利匕首一柄,挟之翻墙入于赵氏府第,潜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