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她可能已经摔在地上了。
罗北霆一脸心疼,抬头辩解:“婶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成亲辛苦,苏儿的身子又虚,一时间受不住也是有的。”
阮氏不忿,但也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不好听。
听到罗北霆为了柳苏儿对自己呛声,再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对他那么体贴照顾,阮氏寒心不已。
亏她强忍着身体不适,操持婚事,每天晚上都得让丫头给自己贴膏药,不然就难受得睡不着觉。
也怪姜芙那个贼婆娘精乖,她推说自己刚进门,啥也不懂,愣是不接手,一推六二五。
阮氏悲从中来,她用帕子捂着脸,呜咽道:“新媳妇进门,我这个婶娘便遭了侄儿的厌弃,好好好,以后便只做个泥胎木偶罢了!”
有演的成分在,但心里也是真的挺难受。
罗北霆慌了:“婶娘,侄儿没有那个意思!”
可惜二叔已经溜了,不然他一定求二叔帮忙哄一哄。
他扭头看向罗漾,结果罗漾正闭目养神。
再一看姜芙,这个后娘微微低着头,似乎很柔顺恭谨的样子。
但罗北霆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他立即瞥过眼去。
坐在上首的罗老夫人终于出声了:“好了,当着小辈的面,成何体统。”
阮氏立即噤声。
罗老夫人又皱眉看向柳苏儿:“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一点,既然身子虚,就好好在院子里养着。我这里,你母亲那里,都不必日日请安,逢个初一十五来一趟就行了,平时多休息,少走动。”
姜芙好悬没笑出声。
高门大户,对付后宅女眷的常用手段之一,就是禁足。
说你身子不好,要养着,那就等于切断了你的一切社交。
身子不好,意味着你没有精力打理家务,走亲拜友,培植属于自己的心腹和势力。
身子不好,更意味着你子嗣艰难,生不出儿子。
总之,无论是少女,还是妇人,传出去一个体弱的名声,那都不是好事。
罗老夫人几句看似关怀的话,实则定下了柳苏儿在后宅的基调。
就看她如何解套了,姜芙悠然地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