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低调。
其实,也不只是安国公府。
但凡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家,今年都一反常态,没有大操大办。
因为,就在小年那天,皇帝再次因为立储一事大发雷霆。
在场的只有几位心腹大臣,谁也没落下,都被皇帝喷了一脸口水。
别看栾雍声称在家养病,其实他消息一贯灵通。
“这些人呐,都跟有病一样,非要跟皇帝对着干。”
他摇头,对着姜芙嘀咕:“这下好了,年都过不痛快。”
姜芙瞥他一眼:“这叫什么话,官员是皇帝的臣子,辅佐皇帝治理天下,不是皇帝的家奴,不是皇帝的应声虫。”
她明白栾雍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那些人多管闲事。
这江山是人家一家子的,传谁不传谁的,你们跟着蹦跶。
但话不能这么说。
“慕雁筠的案子就这么结了?宁国公能乐意?”
姜芙又想起一件事。
栾雍冷笑一声:“不然呢,皇帝都说到此为止,该杀的杀,该判的判,宁国公不乐意又能咋说?当初是他想要这份从龙之功。结果,功有没有还不知道,孙女反正搭进去了。”
和皇家讲理,纯属是活腻了。
“不过,我倒是听说,五皇子府里有一个侍妾怀了身孕,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面露鄙夷:“再怎么说,也是正妻,这就新人换旧人了。”
姜芙心中一动。
看来,五皇子这是已经安排起来了。
但他怎么知道栾珂一定能生儿子?
万一是女儿,岂不是白白浪费这许多功夫!
“说起来,三丫头再有两个月也要生了吧。”
姜芙淡淡道。
对栾珂这一胎,栾雍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和抚宁侯一向也没有什么私交,哪怕如今成了姻亲,除了逢年过节,两家仍旧走动不多。
“算着时间,等出了正月,让老大媳妇过去看看也好。”
栾雍不太在意地说道。
他更忧心太子人选。
别看皇帝先下手为强,借着发火,勉勉强强把这件事拖到了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