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部连载小说收官之后反响很好,已经有出版社联系出书。
她如今正动笔构思第二部连载。
牛编辑跟她讲最近新思潮很火,不如写一部关于底层女性反抗不公的新思想小说。
她担心思想写得太进步,容易被当局封杀。
牛编辑只叫让她放心大胆地去写,只要她的明星身份不曝光,当局根本就不没精力去抓这样的底层小作者。
谢铃铛当时就说过,牛编辑还是太年轻。
为了安全起见,谢铃铛提醒她写的时候描写更隐蔽一些,不要太直接。
许元英笔下不停,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铃铛现在怎么样了。
她忍不住在内心喊了几句,发现并没有回应,想了想还是收起心神,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等到第二天醒来,她习惯性地喊谢铃铛,发现仍然没有回应。
这让她内心有些焦躁不安。
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完全帮不上对方任何忙,她也只能忍下心中的那份焦躁,做自己该做的事。
如往常一样,吃过早饭许元英就去上学了。
如今已经立秋,街上的银杏树叶都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朝霞。
许元英懒洋洋地坐在私家车的后座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黄包车夫穿着打满补丁的上衣,匆匆拉车跑过,车上是一个昏昏欲睡的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
两个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抱着书本,说说笑笑朝前走,和黄包车夫擦肩而过。
不远处街角那家早餐摊子已经坐了几位正在吃饭的食客。
旁边的烧饼店刚支起的炉子上,蟹黄壳烧饼滋滋地冒着香气。
穿着旗袍,裹在呢子大衣里的女人正站在摊前接过老板递过去的烧饼油纸包。
一个裹着黄头巾的天竺巡捕路过烧饼摊,扭头看那女人看得入迷,一下子撞到一个穿着驼绒西装的人身上。
穿驼绒西装的人被他撞倒,公文包把旁边卖白兰花的竹篮打歪,洁白的花骨朵散落一地。
汽车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缓慢行驶,车窗将许元英和窗外的人群远远地隔离开。
她摇下窗户,一阵微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