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
每年御用的也只有十斤而已。但据朕得到的消息,
临安出此茶,每年尽数上供朝廷,且每年保障在二十斤左右。
可是落到朕手中的,却只有十斤,额娘以为,这是如何?”
德太后自然而然的道。
“还能如何,定是底下办事的奴才不尽心,私下克扣了罢。
不过话说回来,茶叶倒还是小事,此一事可看出,人心不齐。”
胤禛脸上的笑意更甚。
“不愧是额娘,一语中的。连御用的茶叶都敢贪腐,
这恐不是奴才们敢做出的事。那额娘可知,
每年皇商上供给朝堂的东西,都要经谁的手?”
胤禛明明是笑着,但这笑落在德太后眼中,却觉有些胆颤。
德太后如何能不知道,皇商所供,皆要经由隆科多的长子佟佳岳兴阿之手。
连给德太后悄悄送进宫的好东西,都是经过岳兴阿之手送来的。
德太后想到此处,强作镇定道。
“皇帝这是何意?哀家久居后宫,不问朝堂之事,
哪里知道皇商供给与其中的利弊猫腻。”
胤禛盯着德太后强自镇定的脸看了好一会功夫,忽然笑道。
“额娘原来不知道啊,朕还以为额娘知道呢。
不过无妨,额娘既是不知道,朕细细说与额娘听就是了。
前几日,朝堂之上有人参奏隆科多次子以权谋私,
在京中开设赌场,更有霸占良田,逼良为娼等一干恶事。
更有奏折指隆科多舅舅结党营私,额娘可知道,
这结党营私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虽最后查明并无确凿证据,
但瓜田李下,终究招人嫌疑。朕正在头疼,
该如何处置隆科多次子一事,额娘恰好来了,
不如额娘指点儿子一二,朕该如何是好?”
不知何时,偌大的养心殿内只剩下德太后与胤禛二人,苏培盛并竹息等一干宫人早都悄悄退下了。
养心殿内落针可闻,胤禛面上的神色渐冷,他清晰的听到了德太后紧张吞咽的声音。
他在等着德太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