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罢,端妃来的好早。只是几日不见端妃,端妃气色不是上佳。”
端妃站起身子,回道。
“谢贵妃娘娘,可能是这几日暑气濡热,臣妾吃不下什么,
夜里也睡的不安稳,所以气色晦暗了些。”
年世兰笑吟吟看着端妃。
“行宫凉爽,已经是比紫禁城要凉快许多的地方。
你那杏花春馆可是皇上专门修缮过,
新添了一些纳凉的法子的。若你都热的睡不安稳,
那宫中其他人都别睡了,起来坐到天亮好了。”
端妃如今已不是与年世兰同位份的妃嫔了,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与年世兰平起平坐,只得忍下年世兰的话,垂眸回道。
“贵妃娘娘说笑了。”
说完便不再说话,年世兰也懒得与她多说,便只喝自己的茶就是了。
却不想这日等到几乎后宫中妃嫔都到齐了,也不见乌拉那拉氏出来。
茶上了一盏又一盏,年世兰有些坐不住了,便询问乌拉那拉氏的宫女绣夏道。
“今日可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皇后娘娘极看重这初一十五的请安,素日从不曾迟了的。”
绣夏不敢说什么,只说要各位娘娘小主耐心等等。
后殿中,乌拉那拉氏正盯着镜中的自己,说不出话来。
可是她又禁不住脸上脖子间的痒意,忍不住轻轻挠了几下。
但那几下无异于饮鸩止渴,倒是越来越痒了。须臾,她就痒的忍不了,可是她又不敢一直挠,只能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想止痒。
剪秋与绘春伺候在旁,从给乌拉那拉氏伺候洗漱的时候就发现,乌拉那拉氏似乎浑身不舒坦的样子,偶尔会耐不住扭动一下。
直到这会子,乌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当着奴婢们的面对自己的脸又挠又拍起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即刻传太医来?”
绘春小心翼翼问出口。
乌拉那拉氏透过镜子狠狠地看着绘春,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因着痒意越来越盛,乌拉那拉氏眼珠都带上了红血丝。
“外面还那么多人等着本宫,哪怕是撑,本宫也要撑到请完安,取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