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甫:太阳寒水之气,循手少阳三焦上行,外出皮毛则为汗,由手少阳三焦下行,输泄膀胱则为溺。若夫二阳并病,则上行之气机不利而汗出不彻,下行之气机不利而小便难。水道不通,正宜五苓散达之,而反用承气以下之,于是水结心下,遂成结胸。水渗大肠,下利不止,水结上焦,故水浆不下。水气遏抑,阳气不宣,故心烦。按此证上湿下寒,即上三物小陷胸汤证,以寒实结胸而无热证,与病在阳节略同,故知之。
刘渡舟:至于本证的治疗,历代医家众说纷纭,有说可治者,亦有说不可治者,但不管是持何种意见的医家,一致认为本证病情是危重的。
因其正气大虚,故陷胸汤,即使是小陷胸汤亦不可用。按照辨证论治的原则,或投以理中汤类温补,或试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或可望取效。
总之当以调补脾胃而扶正气为要,这是治疗本证的基本出发点。
“所以你最后选择了用柴胡桂枝干姜汤?”孟超凡发现李介宾出方还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自付自己西医出身,平时出方已经觉得够严谨了,没想到李介宾比他更变态。
比变态更变态的变态。
李介宾点了点头,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先用了治疗虚证的柴胡桂枝干姜汤,这也是大塚敬节的习惯,如果需要去试投中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先稍用补益比用清泄之法更安全。
讨论到此结束了,孟超凡被李介宾一阵输出,没了讨论的兴致,两个人吃完饭后挥手告别。
晚上李介宾在宿舍睡得不错,而孟超凡则是一晚上没睡好觉。
不过他虽然皮相不老,毕竟上了年纪嘛,睡眠少一点也很正常。
第二天,他实在忍不住了,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了罗娜的科室。
“孟教授呀,稀客呀,您来我们这儿视察工作吗?”一个穿白大褂的高年资大夫在过道看到了孟超凡,热情的打招呼。
孟超凡一看,熟人呀,“小杨呀,不错嘛,现在都是住院总了呀。”
“还是孟教授当年教的好嘛。”高年资大夫如今笑得可爱,像个孩子一样。
巧了不是,住院总是孟超凡的学生,当年教过他西内的。
当年很菜,还好孟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