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李介宾用经方的时候,加减药物与旁人不同。
熟读伤寒的人知道,张仲景的方子除了主方之外,其余大都是加减来的,有时候光听名字就知道用的什么药,比如什么麻黄杏仁石膏甘草汤、什么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
这是张仲景“随证治之”的体现,对于日本汉方固执的一成不变,是最大的讽刺。
经方也是张仲景加减后得来的,先辨证,确定主方之后,再根据患者的具体症状加减使用,这是一条比较靠谱的思路。
不过有一点,日本汉方做的很厉害,他们偏执的追求经方,在对经方药物的用法上,更接近仲景原意。
比如吉益东洞的《药征》,这本书中记载的中药用法功效与国内教材,以及主流的看法是不一样的,这不是说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角度问题,正如小时候学的一篇语文课文《画杨桃》。
而李介宾看了之后对其大感兴趣,因为这本书中记录的用药之法,可以当做对经方用药之法的解读,这一点如果不是通晓经方又明析时方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孟超凡又划拉了几下方子,反复玩味,随后叹了口气,可惜昨天没有看到服药前的患者,不然肯定更能体会到李介宾的辨证用药思路。
历代医家中,有众多擅长治疗伤寒的大师级人物,但对于太阳少阳并病的误治情况,他们要么说是死症,要么说是危险之症。即便有所论述,也只是用不确定的语气谨慎地提出假设。毕竟连张仲景本人都未曾明确指出应该如何治疗,自然也就没有哪位医者能够确切地说出该怎样去医治这种病症。
然而让孟超凡惊叹的是,李介宾竟然仅仅凭借这样一个简单的方子就解决了这些前辈们的难题。
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