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是东平国人。“
刘辩许诺道:”待时局稳定,毕卿可再于族中挑一俊杰为嗣子。“
毕岚跪伏于地,叩首到底:”奴婢本已死之人,蒙圣陛下搭救,余生当为陛下狗马以填沟壑。
不期圣陛下竟如此挂念,今天不知道再说什么以表忠心,唯有尽心而已。“
刘辩扶起毕岚:“毕卿,咱们之间无须这些繁文缛节和表面文章。”
毕岚一个哆嗦,便要再跪,却被刘辩拉住,语重心长道:“毕卿,诚如张让卿所说,他们死完不会天下太平,反而会天下大乱。
现在的情形,我身边一个可以相信的士人都没有。
能够依靠仰仗的只有您了。
咱们还需坦诚相对,好好谋划,如此才能有稳住时局的一线机会啊!
当年窦武大局已定,朱瑀等人能够翻盘,就是因为精诚一心。
所以毕卿,但有所虑,都要仔细说于我听,万不可担心僭越避嫌之类才行。”
毕岚一怔,讶异的抬起头,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十四岁的天子口中说出。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毕岚再次跪伏于地,眼泪不止。
还想着如何提点天子,完全没有想到天子早已看透,知道他们宦官的好啊。
又哭
刘辩无语的撇了撇嘴,又把毕岚扶了起来。
”陛下,太傅乃是王莽!“
再次抬起头时,毕岚已经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眸子中闪烁出笃定的光芒。
袁隗想做霍光还是王莽,其实没有争执的必要。
首先,站在山巅之后,很少有人能够抵抗来自皇位的诱惑。
其次,霍光死后被族诛,而王莽做了十五年的皇帝。
”如今太傅军权、政权在握,已成大汉第一人。
陛下若要翻盘,务必要韬光养晦才行,如城前大赦天下和赦免党人之论,不可再提。
并摆明态度,把政权完全的放给太傅。
如此太傅若要再进一步,必然打击政敌,扶持党羽,看似独掌大权,实则已成孤寡之人。
陛下趁机暗中邀买人心,尤其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