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屠夫之嗣,窃据大位。
乘衅纵害,祸加大臣。虐流百姓,逼迫上公。
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
汝南袁氏,世代忠臣,不忍光武之业,毁于旦夕。
太傅袁隗,代光武行事,以匡扶汉室,重整山河。
时有韩融、荀爽、王允等,当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殒首丧元,必无二志。
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洋洋洒洒的文章和盟誓,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袁隗开始光明正大的大封州牧刺史。
“以韩馥(韩融从子)为冀州牧;以袁基为大司马;
以孔伷为豫州刺史,召原豫州牧黄琬回雒阳;
以刘岱为兖州刺史;以张咨为荆州刺史;以陈瑀为扬州刺史;以袁绍为青州刺史;
以荀衍为汝南太守,以张邈为陈留太守,以袁术为南阳太守,以”
盟誓归盟誓,那是对外的。
这个手段,才是夺权的核心。
这些人快马加鞭去上任,用的是矫诏,先把前任忽悠走,到时候坐实了官职,再坐看太傅和天子打口水仗。
现在,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各人在盟誓上按下血印之后,就开始挑选随从和侍卫,随后带着策书和印绶去上任。
一时之间,众人得了官职,纷纷告辞。
看着有些急不可耐的众人,王允长叹一声,对袁隗道:“太傅,这些人出去了,若是能掌握州郡的权力,还有几人会听从太傅的号令。”
“恐怕没几个吧,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不听从天子的号令就行了。”
太傅袁隗颓然卧倒在马车中,浑身的精气神好似被抽干了般,他喃喃开口:“又到了死中求活的时候,我下棋一生谨慎求稳,怎么临到老了,却是步步惊魂呢。
子师啊,你是并州人,却追随我到了这里。
我已知你心意。
如果事不可为,便提着我的脑袋,到雒阳城中谋取一线生机吧。”
“太傅何出此言?!”
王允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