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容我写下一封休书,如此则妻女可走也。”
阴姓青年还在哀求。
郭姓郎官看了看远处还在喂奶的女子,摇了摇头道:“阴兄,今上雷霆,便是正得圣眷的公达,都不敢出面。
按往日情分,在下只能答应阴兄,尽量照拂她们母女。”
“郭奕,和犯人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个面色冷峻,两耳微大,双臂修长的男子阔步而来。
“刘椽!”
郭姓郎官,也就是郭奕(颍川的郭奕,不是并州太原的郭奕),拱了拱手。
“此乃阴家阴瑜,仗着几分旧情,哀我违法。
我颍川郭家,世代治法,最是不容情分,岂能应他。”
“做的不错!”
长臂的椽属上前,拍了拍郭奕的肩膀,“快一点,赶紧把这边事情做好,在下设了宴席”
“敢问足下,可是刘备刘玄德?”
阴瑜忽然开口道。
“咦,我刘备刘玄德这么出名了么?”
刘备讶然的转过身,看向阴瑜,这个公子哥面容苍白的吓人,咳咳嗽嗽的样子,显然大限已至。
“熹平年间,卢公授学于缑氏山中,其中有徒公孙伯圭、刘玄德等人,素爱穿着漂亮的衣服,在雒阳城中走马遛狗,比试骑术、射箭,看似任侠荒唐。
实则与袁本初、曹孟德等人相交,解救党人。
在下时年八岁,与坊间多有耳闻,恨不得与诸位一起,叱咤任侠。”
阴瑜强撑着衰弱的身躯,躬身行礼。
“没想到足下也是一名义士!”
刘备讶然,脸色一正,上前扶起阴瑜,道:“瑜弟,奸宦尽除,本是海内晏如。
谁知太傅野心膨胀,唉今日之殇,乃是令尊叛行。
我等便是有心,恐怕也无法帮助足下。”
“玄德兄,我岂不知道。
且我早有病在身,恐怕也活不过几日。”
阴瑜下跪哀求道。“只是娇妻爱女,平白随我受此大难,心甚不安。
只求纸笔一副,容我写一封休书与她,尽最后一点爱护之情。
至于廷尉认也不认,我却是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