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岂不是间于天下人。”
意思就是,太后和天子关系好,你作为太后私邑的令,在此众人注视的情况下,拒绝与天子骖乘,是不是要告诉天下人,太后和天子不睦。
这一顶大帽子罩下来,崔皓哪里顶得住。
“啊,是,是,是,丁侍郎说的极是,是国家皇恩浩荡,臣一介小吏,有些受宠太惊,以至于耽搁了国家的美意。”
崔皓额头冒汗,一边解释着,一边向天子马车走去。
谁知太过紧张,一步踏空,直接扑在在车轼上,连蹬几下,都是脚底打滑。
潘隐无奈,只得上前去拉。
谁知道不去还好,这一去,崔皓直接避瘟神一般跳开,又绕了一圈,从马车的另外一边上车。
这一次,走了几步,双腿都稳健了很多。
他牙齿紧咬,猛地发力,这才攀上了马车。
潘隐双目注视着崔皓的动作,眼神微冷。
对于一般臣子,能为天子骖乘,可是莫大的荣耀。
尤其崔皓这种,既不是天子亲信的中朝官,也不是边疆大员,更不是紧要位置的两千石。
但此刻的崔皓,却是心中惴惴不安,没有丝毫的荣幸。
天子毫无征兆的来到了太后的汤沐邑,还要他骖乘,这怎么看,都有文章在。
刘辩看着提心吊胆的崔皓,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崔令,何故如此紧张,你可是名士。”
崔皓尴尬的擦了擦额头,道:“陛下圣威下,臣自然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刘辩懒得再纠结这些废话,想了想,于是先开始聊起家常:“崔令哪里人,家中阿翁高堂还在?”
“回禀陛下,臣父寔,建宁三年(公元170年)故去,阿母尚健在。”
寔,崔寔,崔寔是太尉崔烈的族弟。
崔皓是崔寔的儿子。
刘辩脑海中闪过太尉崔烈族弟崔寔的记忆。
由于崔寔距离汉末稍远,所以记忆不多,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崔寔写过《四民月令》。
这是两汉期间着名的指导农业的书籍,与《泛胜之书》齐名,可以说是豪绅地主经营庄园的手册。
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