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咽了口唾沫,道:“一百万石,僮仆宾客得二十万石,这岂不是十税八?那剩下的口粮,够他们吃么?”
崔皓道:“私邑的僮仆,又不需要缴纳算赋和口赋,连杂役也不需要。
只有这一项支出而已。
咱们这距离雒阳集市不远,农闲时节轻装男丁去城中做工,老弱妇孺多养些鸡鸭猪狗,再做些手工活,不说富足,倒也温饱。
比普通百姓,还要宽裕一些。”
刘辩:“”
太黑了,他心中腹诽,但崔皓却是一本正经的理所当然。
而且他这般操作,不但僮仆们没有怨言,还比普通黎庶要过的好些。
那些普通黎庶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他们的田赋可仅仅是三十税一啊!
见刘辩脸色发黑,崔皓想了想,解释道:“陛下,数万男丁,若是吃饱穿暖,闲暇时间便是无事可做。
无事可做,便会游手好闲,寻衅滋事,他们仗着是太后家的僮仆,欺压黎庶百姓,也是正常。
如此欺压横行,对太后,对陛下的名声也有影响。
偃师更是雒阳城下,臣如此行事,收成又好,又能安定一邑。”
刘辩:“”
不过他的思想也在缓缓的转变,因为在世家大族和皇族贵胄的眼中,僮仆、宾客,那就是资源,就是个人的财产。
不过刘辩也总算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为什么董卓把百官公卿和雒阳百姓迁往长安后,自己却率领士卒驻扎在罼圭苑了
想到今早大司农周忠为了凑齐粮饷的愁眉苦脸,刘辩深感有必要把这块地收回来。
如是想着,刘辩开口道:“对了,这偃师邑还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或者有趣的事情。”
“这?”
崔皓倒是犹豫起来,他皱眉思索了一番,说起了几个乡野趣事。
但刘辩听的索然无味,他又问道:“这整个偃师邑,以前应该是个县吧,还有什么典故?”
崔皓顿时又找到了舒适区:“启禀陛下,说到偃师邑,在古时还是个有名的地方呢。
这个地方原本叫做西亳,是殷汤的都城。
春秋时改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