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白日也能感受到善意,但对方那冷漠的样子又完全不像,没想是什么都察觉不到。
他还想问什么,但黑夜似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主动转移话题,“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折磨毕文山几人。”
岑憬也知道黑夜不想再多说了,“嗯”一声示意黑夜说下去。
“死掉的那个恶意最深,深到她的灵魂都是黑色的,每一个动作都裹挟着无尽的恶意,我就算瞎了都能感受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黑夜说,“另外,她身上还被其他生物的怨恨束缚着。”
“其他生物的怨恨?”岑憬问,“为什么。”
“她会虐杀动物,而且数量非常多。”黑夜回答道,“在那些怨恨中,我知道她会扭断动物的四肢,剥皮,割肉,有时会活活掐死它们,有时则会放它们在原地流血而已。”
这死法
岑憬想到罗毅说过的刁秋梅的死状,与这些动物的死法一模一样
“那些动物怨恨太深了,所以我干脆遂了它们的愿,让她以同样的死法死去。”黑夜的声音依旧充满笑意,丝毫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继续说道:“至于毕文山,他常年偷窥和视奸他人,我就他眼珠子抠下来,让他再也看不见,剩下那个的话欺软怕硬的胆小鬼,完全不值得我动手。”
说话间,二人到达四楼,躺有毕文山的担架床从他们旁边推离。
黑夜看到毕文山包裹着绷带也掩盖不了空洞的凹陷眼眶,再加上刚刚从侯涅生那里憋了股气,一个满是恶意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来。
“所以你会向上汇报吗。”黑夜将目光投向别处,轻飘飘地问:“会把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汇报给总局吗。”
岑憬朝黑夜的右手望去,只一眼便肯定回道:“不会。”
即使异能者恢复能力惊人,但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也不是一天就能恢复的,深红的纤长血痂黏在白皙的皮肤上,眨眼刺目,光是看着就难以想象该是什么样的疼痛。
黑夜仍旧没回头看岑憬,只能听到对方用平淡的声音继续说道:“现在总局不比以往,更何况你们在用尽全力接受和融入这个世界,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猜测或可能而毁掉你,比起你那玩笑般真假难辨的话语,我更愿相信我的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