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者而已,我开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你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了。”
端木随年纪小,对外都是宣称被拟定为家主继承人的小少爷,这点庄一醉是知道的。
男人又道:“他有什么能耐值得少爷你为他得罪这么多人,你知不知道他爆出来的那些东西发酵成什么样了,上面已经派人去核实检查了,那边的人还根本就来不及处理。”
端木随疑惑地“哦”了声,反问道:“他有做错什么吗?”
“错?他把这些东西爆出来就是错的!”男人冷声笑了一下,“你们端木家也就表面风光靓丽罢了,哪个沾点黑的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黑到洗都洗不白了。”
“端木少爷,说起来咱们也都算是道上混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西区那厂子每年提供多少利益,想必也不用我跟少爷多说了吧。”
“大家都在争那地方,大笔大笔地往里面砸钱,现在那死小子把里面的脏事爆出来,那些钱全都打水漂了,再加上本来的预期收益,你知道总计加起来要损失多少吗?”
“所以呢。”端木随平静地下着象棋,“你要他怎么怎么赔?”
“怎么赔,他丫的拿命赔!”男人也是理所应当,“我不把他砍成人棍,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医院里躺着,真他妈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啊?”
因为棋局已经完全落于下风了,男人自知胜负已定直接不下了,“端木少爷,我陪你下棋喝茶耗了这么长时间,你给我句准话,成不?”
“要么你今天把人交给我,要么就把我在那厂子上的损失十倍还给我,否则”
男人挑眉看向端木随,显然懒得再装了,明着威胁道:“端木少爷,你说你要是为了一个小人物让端木家白白损失这么大利益,你这家主继承人的位置还能坐得稳不?”
端木随没在第一时间回答男人,他开始自己与自己下棋。
片刻后,他确认结局已定才抬眼看了下男人,答非所问道:“我为人处世有一个原则,对面是什么人我就用什么方式,面对好的,我会多点耐心,手段也会干净不少,而对付坏的”
他拖了个长音,笑着说道:“你都说了我端木家黑到洗都洗不干净了,这黑吃黑的道理难不成还要我来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