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到头来两者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
侯涅生反问:“既知是无用功,那你为什么还能心甘情愿地做下去呢?”
贝岑烟愣了下,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反驳侯涅生,他又道:“无用功不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下去,你真正心甘情愿的是怀着最后一点希冀去证实那是条无用的死路。”
他轻笑一声,调侃道:“通过医疗名单排查这条路已经彻底堵死了,你就是熬个再几天几夜也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好好养精蓄锐,等明渊他们的好消息,他们值得你信任的,不是吗?”
明知侯涅生是在开导自己,可他说话的方式着实让人感到生气,贝岑烟气急反笑地玩笑道:“你这张嘴啊,不去当什么心灵导师真是可惜了。”
侯涅生颇为正经地回道:“那种打着大爱无私的幌子坑蒙拐骗的事,除了毫无用处的眼泪和虚情假意的感谢什么都得不到,最多是再加上点奇怪的自我满足感。”
“我不需要那种无聊的东西,也不屑于做那种无趣的事情。”
“那你现在这算什么?”贝岑烟看了黑夜一眼,“难不成是爱屋及乌吗?”
侯涅生顺着贝岑烟的话回道:“毛丫头,你要非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贝岑烟:“”
不愧是顶级忽悠大师。
说了半天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偏偏他的这些话不止揪不出错,反而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贝岑烟沉思了好一阵,然后轻叹一口气,用手揉了揉侧额,似乎是想开了。
“多谢了,我最近可能真是压力太大了。”她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声音也多了丝倦态,“我回去真地好好睡一觉了,这边就拜托你了。”
侯涅生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
贝岑烟走后好一阵,薛诚又抱着炸鸡和可乐进来了,他用小女孩的腔调问道:“夜旻姐姐,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侯涅生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吗?”
“没有,就是担心会打扰你。”得了许可的薛诚用阴影触手把褚捷海旁边移了移,给自己腾出个位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