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也喝了口茶,朝女官寝居的方向瞥了眼,提醒道:“差不多得了,你们是真怕别人探听不到这事吧。”
“非也。”明渊给两人将茶倒满,“凤歌和侯涅生在那边监工,他们有胆子来,却不可能有命听。”
私盐案最忙的是端木凌,可他也觉得差不多够了,道:“容憬,我们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说么?”
容憬回道:“我自知此事不忠不义,有驳人伦,又让各位替我操劳担忧,我理应任凭几位说教的,不过”
他抿了抿唇,似有几分不好意思,“殊君,我还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容憬入启神殿那年周身萦绕着由心散发的疏离感。
他谦虚有礼,淡漠疏远,从不肯逾越半点。
薄奚锦聿让他改口都要威逼利诱,好似与谁都隔了道不可跨越的沟壑。
换做以前,容憬绝不可能主动开口请他们帮忙,要么自己憋着,要么悄悄暗示。
谁料时隔多年,伴随一场精心谋划的复仇落下帷幕,他也像卸下了什么包袱,那道不可跨越的沟壑自动消失不见。
“还算是知道感恩。”端木凌笑起来,“说吧,什么事?”
容憬被说的更加不好意思,缓了几秒,道:“我想去单独见下容颂。”
“这个好说。”端木凌回道,“不过现在陛下余怒未消,可能还需过上几日。”
容憬点了点头,“可以,只要能单独见他便可。”
持续一天的说教就此终止。
端木凌要去安排此事先行离开。
容憬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也跟了上去。
待两人离开好一阵,薄奚锦聿问:“拓跋宇,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么?”
“什么?”拓跋宇疑惑道,“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薄奚锦聿直言道:“容憬对容颂有反心是真,可单靠他自己不可能把这心思变成现实,必须有人让他真正坚定这个想法。”
他望向拓跋宇,声音也冷了几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拓跋宇似是没看到薄奚锦聿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朝他轻佻地笑了下,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容颂对从游看管很严,即使入了启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