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憬身边陪着,只是后半句
明渊心里有鬼,看到这话形容得总感觉两人有什么似的。
他轻咳一声,将纸条塞到口袋里,心底也强行和侯涅生撇清关系。
拓跋宇那家伙闲着没事就是喜欢多想。
他重新坐下来,“无事了,有人去处理了。”
乐正府没问是什么事,笑道:“那可真巧啊,来来来,我们继续。”
明渊看到第二封信的情绪波动有些奇怪,侯涅生凑到他旁边,低声问道:“容憬没事么?”
“没事。”明渊回道,“开导他这事还是拓跋来比较好。”
与此同时,启神殿山间,一处赏景的石桌前,拓跋宇劝道:“从游,少喝些吧,当心酒力不胜。”
容憬酒量不算好,平日里鲜少饮酒,要喝也是喝些果子酒,哪像今夜这般直接朝拓跋宇讨了坛烈酒来喝。
他喝的不多,速度也不快,可拓跋宇已经从他脸上看到醉意。
“从游。”拓跋宇将酒坛拎到旁边,“不好受便同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反正别一个人憋在心里,独自喝闷酒。”
“阿宇”容憬壮胆似的喝了些烈酒,放下酒碗,又抿了抿唇,“阿宇,终究还是容颂赢了,他”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痨般说了很多很多。
从容憬的话语间,拓跋宇拼凑出一个很糟糕的父亲形象,比他那被谋反杀掉的父皇还差。
至少他父皇拿他当儿子,虽然是不受宠的那类,可容颂只拿容憬当工具。
然而无论怎般看待,容颂终究是容憬的父亲,没人比他更了解容憬的为人和性格。
他知道容憬做不到他那般的心安理得,也知晓容憬会把陷害他入狱的事当作一辈子的郁结。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于新年除夕在狱中自杀。
据狱卒所言,容颂的死相极其悲惨,面目狰狞,双眼瞪出。
他像在说,看啊,你不是要报复我么,现在我被你逼到自杀,你满意了么?
容憬若能狠心杀容颂,压根不会等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才动手。
容颂定是看明了这点才会选择自杀。
他要容憬把郁结变成梦魇,至死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