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比刚刚醉得更厉害。
拓跋宇实在拗不过他,只得捡起一段枯枝,沾了点酒水在桌上算起来。
他没算过姻缘,只当是算错了,来回算了很多次。
谁知容憬不胜酒力,等着等着,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从游,从游?”拓跋宇轻唤两声,见容憬没醒,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从游,醒醒。”
容憬没醒,拓跋宇无奈起身,打算将人抱回寝居睡觉。
他手还没碰到容憬,厉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拓跋宇,把人给我。”
拓跋宇没动,可犹豫片刻,还是让厉琛将人抱走。
“厉琛。”他低头看着桌上未干的水渍,提醒道:“你们不合适。”
“哦?”厉琛停下来,“十三皇子,你怎知道的,还是说你也存了一样的心思?”
“我若是有,当年便轮不到你带人出去。”拓跋宇站起来,用轻佻的语气道:“断而不舍,和而不可,甘苦两参,谓之极罚。”
“这是我算到的卦象,连算五次都是如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呵。”厉琛回头看向拓跋宇,玩味道:“你既知道结果还不阻止我?”
拓跋宇纠正道:“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杀掉你,可是”
他顿了顿,抱起重新绕回来的秃鹫,“杀了秃鹫,还会有苍鹰,金雕总归会有第二个人顶替你的位置。”
“命运无常,最是难料,我算的到结果却看不见过程,我怎知今日的劝阻不是导致恶果的真正原因。”
“说到底,我只是个旁观者,是去是留,如何去做,那些是你和从游该决定和选择的事情。”
厉琛轻微蹙眉,略带不屑地回道:“拓跋宇,你这算哪门子的旁观。”
“你替国师卜算国事,帮从游谋划复仇,赠郡主缓痛手链,现在也勉强算是在帮我谋划,你旁观只是嘴上说说么?”
拓跋宇笑了笑,诡辩道:“我是息声旁观,可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自然会有忍不住插手帮忙的时候。”
厉琛懒得同他浪费口舌,抱着容憬跃上枝头。
他迎着冬日的寒风与月光,回头看向下方的拓跋宇。
“拓跋宇,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