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几十年,薄奚锦聿依旧是以水鸟出行。
可那年百姓民不聊生,中原战火纷飞。
他用水鸟赶路奔赴战场,晶莹纯粹的水鸟象征杀戮与毁灭。
世人惧怕那水鸟,见了便要争相逃亡,哪如今日这般,被人感叹和夸赞。
他本人也一样。
几十年的岁月轮转,竟无人再记得他是凶名赫赫、杀伐无数的大将军。
早年战乱,他身上终日萦绕可怖的血腥气,重到连【灵泽】都险些洗不干净。
哪能像今日这般受人爱戴,甚至被奉为仙人。
薄奚锦聿忍不住笑起来,抬手再次降下一片润雨。
“慢走!仙人慢走啊!”
“感谢仙人福泽”
“仙人呐,当真是仙人呐!”
在乡民们的感激声里水鸟展翅远去。
待彻底远离村子,薄奚锦聿垂眼看向允棠,笑着调侃道:“阿妞,叫师傅。”
褪去孩童伪装的允棠害羞低下头,憋了半天,道:“锦聿,我那是事出有因,你别再取笑我了。”
“知道了。”薄奚锦聿含笑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阿妞,我保证不会取笑你,更不会告诉旁人你乳名的。”
”你还说。”允棠气得抬头瞪了薄奚锦聿一眼,也这才瞥见他腰间没带神司玉牌。
难怪乡民叫他仙人,而不是神司。
没了神司玉牌,穷乡僻壤的,谁知道这异能者是哪来的。
她当即借此岔开话题,“锦聿,你的神司玉牌呢?”
“在这呢,不过没戴而已。”薄奚锦聿将神司玉牌拿出来重新挂在腰间,“启神殿明面上行天命,可实际却是为帝王效命。”
“太祖逝去,启神殿无需为其守孝三年,可这期间吃穿用度需与守孝者相同。”
“若无陛下召见和皇命要务,我们更是不得随意下山。”
允棠打量薄奚锦聿的白衣,难怪半点纹样都没有,素淡得和丧服似的,“那你”
薄奚锦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回道:“有任务在身,是处理外专程过来接你的。”
“那就好。”允棠松了口气,又道:“对了,锦聿,你给我讲讲这些年